詹易達自傳    --建中生涯規劃課報告 2003/09/29

詹易達,生於79年1月24日,很少有人會記得剛出生的事,而我就是那不記得的眾多人之一。

對我來說,當一個人的第一個印象,就是我三歲時,從一個房間走出來,對一個人說「媽媽」開始。從那之後,我才在這個世界上出現,三歲以前的記憶,也許還在潛意識裡,至少,我是不記得的。

身高正在長,也許是170公分,也可能是180,說不定以後會是200也說不定,體重自認剛好,身體質量指數沒破過21,但是媽媽一直認為我太瘦,要我多吃一點;外型沒什麼特徵,反正只要看久了,就會認得出來。

我的爸爸詹志銘,讀到研究所,目前在環保署上班,他可以解答許多課業上的問題,只不過也常常鎖電腦密碼;媽媽陳素珠,在民生國中當數學老師,負責管理日常瑣事,數學問題也可以問她。

我的弟弟詹易儒,雖然年紀輕輕,體重就超越了我,可謂「人小重不少」,除了體重輸他,玩電腦的本事也輸他,只不過要比鬥嘴,他可常常被我激怒,一家人和樂融融,日子也是一天一天過。

小時候,我住在中部的鄉下,生活可以說是無憂無慮,中班的時候,讓奶奶帶著去考跳級,直接上國小一年級(祇不過少玩一年而已),第一天踏入小學,由於以前看小叮噹,總是鐘聲一響,老師說下課了就放學,所以第一節下課,我一聽到老師說下課了,就背著書包,走出校門,等不到爺爺來接我回家,就得意洋洋的自己走到叔公家去,後來才知道要等到放學才可以走,倒是老師爺爺已經為了找我而飽受驚嚇。

小一下學期,我才轉進台北的民權國小,記得第一天踏入教室,由於人生地不熟,就在教室大哭起來(真是幼稚),國小生必殺技:把半小時的作業拖到五小時才寫完,也是在那時學會的。

國小三四年級時,和班上一位母老虎(綽號龜殼花或衰神)結怨,遭到班上半數以上女生反擊,因此體會到孔子為什麼會說:「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」,對「最毒婦人心」這句話有著深刻的領悟,從此對於異性同輩都保持距離,敬若鬼神。

國小五年級,在媽媽的鼓勵下,我沒什麼準備就去考第二次跳級(誰叫媽媽說:有沒有過沒關係),結果還是過了,但是媽媽尊重我的意見:不跳,畢竟,一個好玩成性的小學生,能多混一年是一年嘛。

國中生活和現在比起來,算是輕鬆的了,所需要的能力是從一大堆的補充資料找出重點來讀,也就是大而化之,只要習慣了,就會很輕鬆。

一年級班上同學有一個在以前作文班就認識了,在他的「好意」下,我當上了班長,當時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,聽說可以抄聯絡事項在黑板上,就天真的以為可以像國小老師一樣,自己出作業,錯了一次後,才知道要照老師所出的作業去寫,抄聯絡簿只是幫助同學不要忘記作業而已。

國中二年級,基於中國人「賭性堅強」的本性,我去考了第三次的跳級考,竟然又通過了,這次,在媽媽鍥而不捨的勸說下,我決定從二上直接跳至三下。但是卻一點也沒準備三年級的課程,直到寒假踏入三年級教室的第一次考試那一刻,我才突然發覺到:原來三年級並不是很好混的。

接下來的半年,是我這一生中最用功的半年,我得同時應付三個學期的課,還得注意大範圍的複習考,更必須承受考壞的挫折,在模擬考上,我一直都是在250邊緣游走,對於能不能達到第一志願的最低標準-250還得聽天由命,而且電腦在這半年也是沒有開過,全家一起為我努力,等到終於考完第一次基本學力測驗,電腦螢幕才重現光明。

考完當天下午,爸爸就從網路上抓到考題(附答案),就讓我來對一對,我也只好照記憶中的答案來回答,結果只錯六題,這個好消息除了讓父母放心外,也讓我接下來的兩個月可以說是「睡覺睡到自然醒,電動打到手抽筋」,先苦後樂總算是有了代價。

從小由於學心算,數學一直是我的強項。畢竟,即使公式背不熟,靠硬算我也是比別人套公式快,每次數學考試幾乎都能輕鬆過關,不用準備太久。自認學習能力快,對理解型的科目比較喜歡,對背誦的科目則只得死記,不能投機。

國小國中時,由於課業壓力不大,在不能玩電腦的時候,我的嗜好就是花二到三個小時在自創紙上遊戲,在把無辜的弟弟拉進來玩,但是玩不到半小時,首先覺得無聊的一定是我(可能是玩輸他或自己覺得無聊),然後再把那做了二三小時的成品送進垃圾桶,其實這也是一個消耗時間的方法啊!當然,如果能玩電腦的時候,玩電腦才是我們的第一選擇。

尊重老師,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堂正課睡著過(也許是還不習慣),對老師所指定的作業也盡力完成,極少有不繳交的情況。個性內向,沉默寡言,與人談話,聽的比說的多,秉持著「多說多錯,少說少錯」的原則,視上台說話為一個惡夢。

從小四之後學到和人結怨是一件不明智的行為,從那之後,對班上同學都採「我不犯人、人不犯我」的中庸之道,不惹事也給我帶來一個好處,就是從學到現在,我從來沒有和別人發生打架的情形(除了我弟弟),不過通常會有一兩個是我所不屑的同學,人的思想行為各不相同,除非他的目標是我,我也不會去刻意攻擊他。

由於從小接受沒零用錢的生活,養成節儉的習慣,除了三餐外,其餘休閒用品如電腦遊戲也沒有慾望(即使手上有錢),對自我的克制力強,三歲左右到彰化吃老鼠麵,看到爺爺吃了一碗又一碗,我情急之下制止爺爺說:「勿倘擱呷啊,會了錢呢」,引來全家大笑,但是現在開始有些花錢的想法了。

缺點太多,粗心大意、忘東忘西…,對課程的定義只有三種:太簡單、還可以和聽不懂,反正只要相處久了,自然就會知道。

認識同學總是從鄰居開始,通常他們也將會是我的朋友,但是只要我認為是不對的行為,我不會向他們學習。從他們身上,我可以了解許多事,例如他們的優點、最新的時事等,當然,是他們主動來認識同學,我是不會主動去的。

我認為人生就是一個舞台,由幾十億人在地球上演一個無法NG的戲,每一個人都有他應扮演好的角色,自己和其他人都有關係,今天他可能做一個同學和你同班,也可能是一個在路上和你擦肩而過的陌生人,不管怎樣,「他」在你的生活中,是不可或缺的,同樣的,「你」也是在別人的生活中不可或缺的,不管在生活中發生了什麼事,都對每個人息息相關,所以不管是酸甜苦辣,都是命中注定,讓「你」這個角色能更有意義。

對於人生,我相信人生不如意,十有八九,大部分的倒楣事,不會分開一天一天來,相反的是,好事也不會同時出現,目前的人生觀是讀好書,得到好成績,當個好學生而已,沒什麼遠大的抱負,反正再怎麼說,我也沒那個能力,讓歷史課本上出現詹易達三個字,既然有這個了解,又何必苦苦去追求功名呢?未來我只打算做一個普通人,像個普通人一樣普普通通過日子。

平生不信教,但有時也會是多神教。例如在考段考的時候,我可以從阿彌陀佛、阿拉、耶穌、聖母馬利亞、關公、孫悟空…求到孫中山,不過好像沒什麼用,也許是我求太多的緣故。目前對愛情沒有興趣(有國小的慘痛經驗)對異性總是保持距離。

曾經看過三國演義,對劉備的弱勢報以同情,但是自從玩過曹操傳後,才發覺原來心目中百戰百勝的曹操,也是經歷過許多敗仗得來的強大,對孫權則沒什麼意見,他出場的機會太少了。

最快樂的時候是學測考完的兩個月;最痛苦的是考前的半年;最無知的是小學以前的歲月;最後悔的是為什麼要跳級,如果沒跳級,我就是新課程的第一屆,沒有考古題,考不好也可以怪是教改不對;最緊張的時候是學測時;最要感謝的是媽媽,她讓我不至於走上岔路,最好的玩伴是弟弟,他常常被我騙到,但是也常常帶我從認真的做作業變到偷偷的玩電腦。

最自豪的是能十點就睡,除非特別日子(段考前或可以玩到想睡覺再去睡)不然在一般的日子,即使是國三,媽媽也不會要求我晚睡一點,從以前到現在,我沒有任何一天熬夜苦讀的,不過看同學都可以忙到隔天凌晨才睡覺,現在也正在延長睡覺時間,不然會趕不完報告。

我認為台灣人應該安分一點,不要搞什麼台獨、國號來引起新聞,自己人都不能團結了,又如何反攻大陸(大概是不可能啦)?兩岸的關係,大概這一百年不會有太大的問題,也就是說,在我有生之年,大陸應該不會輕舉妄動(駝鳥心理)不過如果真的打來了,我想,活了十三年了,玩樂的時間也過了,也沒什麼好留戀的。

進了建中,我打算利用高一上的時間來熟悉高中生活,寫報告、認識校園及懂得從忙碌中找出時間休閒,高一下則是來為童年畫下句點,準備對小時候迷戀的紙牌說再見,並決定未來要走的路;等到高二的時候,我要先預習高三的課程,在休閒方面,能玩就玩,如果真的不行,也只好放棄;在高三的時候,要把全付精神拿來考試,困難程度應該不下於國三拼三學期的緊張。

就社團方面,高一上我只參加圍棋社,下學期我可能會去多學五行戰鬥棋,看能不能多一種和弟弟較勁的遊戲,高二大概不會變了,高三就停掉社團,專心考試。學業方面,高一除了課業外,我也要背好英文單字,而高二就可以去做科展或考競試,班級方面,由於我沒有參與慾,要做就做,不做就算了。

許多人立志出人頭地卻失敗,許多人無心插柳卻獲得成功,與其做一個想爬得高又怕摔得遠的人,不如直接在低處默默耕耘。一個怕吃苦的人如果想安樂的過日子,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在苦難處生長,如果最苦的事情都能承受,那麼生活上就無處不是安樂。

我相信三字經前兩句:人之初,性本善。小時後的童言童語,雖然是天馬行空的幻想,卻沒有任何的壓力,沒有任何的邪念。國小五年級的時候,我曾經問過班上一位同學:「等你長大後,你還會玩電腦嗎?」他說大概不會吧,我以同樣的問題問自己,那時還天真的以為長大後,怎麼可能不玩嘛?因為那時的課業、好玩的本性都支持我玩樂過一生,但是隨著長大後,對玩電腦的渴望也逐漸消退(也許是因為有半年沒玩了),這才體會同學說不會的意義。

第一名一直是個夢想,一個近在眼前卻遙不可及的夢想,我也早已習慣有一個比我厲害的對手來啟發我讀書的念頭,即使他的第一是用苦讀唸出來的。在這個幾十億人口的社會,我不可能是第一名,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名,既然比上不足,比下有餘,對名次的要求就比較不重視,但是對於成績,由於以前的課程較簡單,通常九十分以上是正常的,只要考到低於八十,我就會心情不好,不過上高中了,課程難了許多,我也會學著去調適自己,原諒自己的成績,並學著替自己找藉口,建中是北部菁英聚集的好學校,和國中階段不同,每一個都是各班的佼佼者,既然在國中拿不到第一,高中就更別想了。

雖然以前並沒有考試讀不完的紀錄(除了模擬考),但是也不敢保證以後在趕報告之後,能夠有時間讀完明天要考的科目,為此,學著在課堂上找重點是非常重要的。有別於國中是從補充資料中找重點,高中是得從無中生有,國中光聽課就可以當做讀課本,高中則是聽加深加廣的課外知識,課本變成一個自修的工具,和國中是完全不同。

聽學長說,高一是最難的一年,只要在高一習慣了趕報告和壞成績,接下來的兩年就會比較輕鬆,媽媽也說,寫報告的速度是可以用練習來加快的。天啊!那我要寫多少篇報告啊?才開學幾個禮拜,連暑假報告都在趕工中,就得先忙後來的報告及緊追不捨的段考,要習慣天天半小時的空中英語教室,通車來回的兩小時,還必須在弟弟面前裝的好像高中一點都不困難一樣(其實以前就這樣,功課在學校趕完,回家拉著弟弟玩,然後等到晚上睡覺才看他在趕作業),大概得過半年才能漸漸習慣。

對我來說,弟弟的課程總是那麼的簡單,即使在那時的我比他還混,但是比他多三年的課業總是讓我羨慕他的輕鬆,看著他還能怡然自得的樣子,我也能從他的身上找出三年前的我,那個還未出師,還沒了解世事難料的小夥子。

人家說:只要經過學測的壓力,人都會長大許多,雖然我還不認為我已經長大,但在不知不覺中,小時候的那種天真無邪、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,已經消失無存,雖然偶而還是會跟媽媽撒嬌,卻感覺好像少了什麼,和弟弟的談話也不只侷限在電腦遊戲而已,他也在時間的流逝中,從一個只想吃和玩的小學生變成會為功課煩惱的國中生了。可能二十年後,童年只是一個回憶,一個有著幻想、希望,也有煩惱、壓力的一個記憶。

我的朋友並沒有永久的,有的只是因為同班互相認識而結交的暫時朋友,在分班後,也就沒什麼再連絡了,不過一些特別好的朋友,我還記得他們的名字而已。

對課業來說,我大都能準時做完,不過寫報告的能力有待加強,除了不知如何下手外,如何寫到長而有內容也是一個急需解決的問題,但是我相信在建中老師的調教下,寫報告絕對會練到下筆如飛,也可以練一下作文能力。對考試來說,沒讀是絕對不能考試的,即使賭性堅強,但是賭運不佳時,即使二選一也有可能會錯。高一是同學剛上高中的第一年,當然對成績的自我要求會比較高,如果真的考到班上二十幾名,我還真不知道要拿什麼臉見人呢!

我是一個普通人,對一般科目並沒有特別強,並沒有必要和各班的佼佼者爭名次,只要努力讀書,名次不重要,成績好就好,希望在未來三年能繼續保持中庸之道,平平安安出門,快快樂樂回家,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。